第十章 (第1/4页)

    第十章

    几个星期后，我下班回来，答答地看着我，小声说：“磊，我有了！”我欣喜地说：“是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上午去了医院，医生告诉我了。”第二年九月下旬的一个，我坐在医院产房外的沙发上，假装镇静地看着杂志，心里却焦急地想知道在产房里的况。

    这十个月过的真快！停服避的第一个月就怀了。接着是我的论文答辩和毕业典礼，这期间还要跟司‮理办‬录用的手续，然后是举家搬到西海岸的洛杉矶。

    现在回想起来，一切都像在雾里一样，只有一件事格外清晰∶毕业典礼结束后，是学位获得者和家属的宴会。

    我穿着博士服向走去，发现她站在那里，静静地看着我，眼神里既有对儿子的慈和自豪，也有对人的意和恋。别人也许看不懂她的眼神，但我看懂了。

    在那一瞬间，我想，如果这时候给照一张相片，注上“为人⺟”的标题，一定能在摄影大赛上获奖。

    我们搬到西岸后，在远离司的市郊租了一套寓，邻居大都是在⾼科技产业工作的“雅⽪”们。这是凯丽的主意。她早我半年毕业，在加拿大的一所大学里做助理教授。

    据她说：雅⽪们一般没有心思管别人的事，而且很多人是工作狂，经常早出晚归，可以免去我们的很多⿇烦。

    事实证明她说得不错。我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半年多了，跟对门的小伙子总共只见过四次，都是在电梯门口，而且总是打个招呼就各走各的路。

    搬来不久，我着那鼓起的小，建议去赌城结婚，正这里也没人知道我们的⺟子关系。

    摇‮头摇‬说：“你现在工作了，一旦结婚有很多场合要带上太太。你不带我去不合这里的习惯，长了不是办法。带我去难保不会遇到以前的同学和朋友。

    咱们像现在这样就很好，安安静静的，也没人打扰。“我听她说的有道理，就不再提结婚的事。

    怀的第二十周，去做超声波检查，证明胎儿没有明显的缺陷。医生问她想不想知道孩子的别，她说不想知道，只要孩子健康就⾜够了。

    离产期越来越近，这天后半一点钟，把我叫醒，说该去医院了。现在已经是三点多，的况怎么样了？会不会难产？孩子真没有缺陷吗？是男是女？我毫无头绪地想着，不知不觉地着了。

    “先生，你想进去看你的⺟亲吗？”护士的声音把我惊醒。看看表，刚过六点。我跟着护士走进产房，见头发凌地躺在上，两手抱着一个‮红粉‬⾊的小东西。她看到我，有气无力地笑笑，把那个小⾁团举起来说∶“是个女孩。一点⽑病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我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，要不是护士在场，我恨不得抱住亲个够。因为⺟女都健康，医院第九天就让她们回家了。我把卧室整理出来，做了和孩子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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