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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  (第2/4页)
呀,无情jiejie,难道你会让飞白姐夫去那种地方吗?”天香稚气地问。    无情淡淡一笑,睨向一脸专情不悔的夫婿。    “只要飞白别假戏真作,我倒是不会严格限制。贺家的生意还要靠飞白打点,有时候去那种地方也是不得已。”    “可是麒哥又不是为了生意才去…”    “对了,江南风光的确不同于北地,”朱麒赶紧打断天香的话,自顾自地往下道:“尤其是庭园之胜,不输于皇宫内苑。譬如玉剑山庄和金刀山庄吧,一石一木都具匠心。聚石引水,楦林开涧,花间隐榭,水际安亭,教人目不暇给。”    “王爷好眼光。”飞白也想痹篇天香引出的话题,连忙附和朱似的话。    “不过最让本王叹为观止的,却是你们两家的盆栽布置,不但巧夺天工,还兼具诗意。譬如一进门的那盆黄杨,就让我想起元代华幼武题咏的黄杨诗:“咫尺黄杨树,婆娑枝千重。叶深圃翡翠,根古踞虬龙。岁历风霜久,时沾雨露狼。未志逢闰厄,坚比寒山松。”而贤伉俪身后的“鸳鸯春睡”盆景,更是巧手天成,让人直想沉醉其中。尤其是那幅柳体题字,劲秀妍媚,令人叹服!”    “想不到王爷对这些小玩意也有研究。”飞白笑道。    “哪里,我闲暇时便喜欢莳花养草,昨晚还跟行云研究老半天。而你厢上的这些盆景,不逊于行云胸中所藏。”    “王爷过奖了。”无情与有荣焉的谦虚道。    “是无情meimei太客气了。”他笑咪咪地瞧着佳人。    “事实上…”飞白慢吞吞地道:“调弄这些盆景的人,便是师承于行云,两地的灵心巧慧,连行云都称赞是青出于蓝而更胜于蓝。”    “连行云都这么说,准没错。”朱麒盯着无情赞叹。    “嗳,她那双巧手真是没话说。”天香无限神往地道。    “你怎么会知道?”朱麒问,眼光狐疑地看向天香。    “我书桌上的“行云流水”、“笙瑟合鸣”太后屋里的佛案,都经由她巧手安排过,才会那么赏心悦目,引人人胜,所以找当然知道啰。”    “原来有这回事,无情meimei怎么不早些告诉我呢?”朱麒的表情有些懊恼。“愚兄屋里有几座盆景,正想找人指点哩。”    天香噗哧一笑道:“你们俩一见面使拌嘴个不停,我看她宁愿去指点猪圈,也不愿指点你!”    “你们说的不是…”朱麒困惑地瞪着无情,好半晌才问道:“你们说的人究竟是谁?”    “我们说的人自然是梦依。”无情无辜地眨着美眸。    朱麒像是被撞钟猛打一记似的怔在当场。    贺梦依那个凶婆娘会有这份才情?!    “你们是说贺梦依?飞白的meimei梦依?在京城一天到晚踉我唱反调的贺梦依?”他不敢置信地问。    “难道除了她外,你还认识另一个贺梦依吗?”天香不解地反问。    天哪,真是她?!    朱麒可说是糗到底了,他刚才一直以为那个人是无情,没想到却是梦依。    他说了多少称赞她的话?    他十分惊恐地瞪同被他赞作‘劲秀妍媚’的柳体字。    “就连那字都是梦依的杰作。”飞白一副以妹为荣的模样。“当初她为了讨行云欢心,不知下过多少工夫,谁晓得还是跟行云无缘,不过学得的一身才学,却是跟定她一辈子了。梦依是有天分的,若生作男人,成就必不止于此。”    “她跟行云…”朱麒瞪大眼,一股酸气从冑部冒出,直往上冲。    “是啊。”飞白若有所憾的叹了口气。“行云成婚前,是江南多少佳丽的深闺梦里人。梦依跟他青梅竹马,喜欢他是很自然的,可惜行云只把她当成meimei看。”    贺梦依喜欢过楚行云!老天爷!    带着一抹恶意,朱麒想象着两人站在一块的模样,怎么看都觉得两人不配,像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;当然,梦依在他心里绝对是牛粪。    “我看她是癞虾蟆想吃逃陟rou!”他懊恼地脱口而出。    “麒哥,你说什么?”天香张口结舌地问。    “我说…”朱麒涨红脸。“他们两人根本不配!一个是天,一个是地,贺梦依分明是痴心妄想。”    “朱麒,你这话太过分了。”飞白不高兴地道。梦依再怎么说都是他meimei,哪容得别人损她。“梦依虽不若疏影绝色,但也称得上秀外慧中、蕙质兰心。多少媒人上门提亲,都快把我们家的门槛踩平了!”    “哈!有人娶她?若是有人要她,她怎会十八岁了还没订亲?”朱麒刻薄地道。    “麒哥,你别乱讲,梦依好歹也是闭月羞花,才不像你说的那样。”天香辩驳道。    “什么闭月羞花?我看是喇叭花的容,残月的貌!那张尖酸刻薄的嘴,有哪个男人受得了?更别提她的恶作剧了,我还记得她把一盆仙人掌摆在锦墩上,害我差一点…”提起这事就教朱麒咬牙切齿。    天香心虚地觑着堂哥,因为这事她也有份。    “那事梦依是有不对,”飞白忍笑忍得痛苦万分,因为他想起朱麒一屁股都是仙人掌刺的糗样。“可是她又不是故意的,只是小孩子玩心重。”    “十八岁,还小吗?我看她分明是蛇蝎心肠。长得一张芙蓉脸也没用,心肠恶毒的女人是没人敢要的,就算有人娶她,也是看在丰厚的嫁妆上!那个恶婆娘注定一辈子嫁不出去了?”正当朱麒越说越顺口,眉飞色舞之际,一道织丽的身影闪电般扑向他,盛怒之下,一出手便是毫不容情,好在飞白眼尖,及时抓住她。    “大哥,别拦我,让我撕烂他那张臭嘴!”梦依气呼呼地叫道。    朱麒这时才看清眼前盛气凌人的美女,居然是贺梦依!    他拚命瞪大眼,心里迫切地想将数月末见的娉婷娇容尽数收人眼帘。    怎么才几个月不见,梦依那张娇若春花、媚如秋月的杏脸,会变得更加动人?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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